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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前夕国民党在全州的最后挣扎
2011-04-17   发表:

      以后,绥署、省府派来了军政督察组,组长是赵壁,还有组员三人(其中一人是全州县党部书记长,另两个是绥署参谋之类,都在疏散时逃跑了),带有专用密码本,可以和绥署、省府直接通报。我认为他们此来,显然含有监视我的意思,否则这个时候还督察些什么。近几个月以来,白崇禧、李品仙一面表示“器重”我,如委我为保安副司令和独立旅长之类;一面又表示不相信我,如周祖晃来全时对我的态度和此次派督察组来全州。因此心里很不愉快。

七、疏散

       全州县城居民因败军纪律很坏,且风声紧,怕县城一带会发生战事,从10月上旬已开始自动疏散,至10月底,县城已很少居民,各机关职员多数回家。我在11月上旬也率队迁入所谓“游击根据地”山川。

       到山川不久,即接到第四十六军转来周祖晃电报说:“奉延座(白崇禧电报挂号代字)面谕,着该员迅即来桂,面授机宜。”当时,第四十六军尚有军车去桂林,来往桂林的交通工具还是可以解决的。但我不敢去,因为我在9月间派了国民中学一个林老师(忘记名字)去湖南迎接解放大军,要求照北平傅作义的榜样和平解放。我给了他100元大洋,交代他,如在湖南与解放军接不上头,即去香港找南方局的关系;其次我在入山川前,派了人找游击队进行接洽,但还没回音。还有我把唐修迪等十多个游击队员释放了,因此我怕有人向白崇禧告密。考虑了很久,为个人安全计,始终没有去。

      大约在11月中旬(日期已记不清),解放大军已进入全州、兴安,一部要经过山川和资源,我以为是向我攻击,于是只好放弃了所谓“游击根据地”山川,向桐油山方向撤退。

八、和平解放经过

      我到桐油山后,派去湖南的林老师回来了。他说,解放军经寨圩时,他见到某师师长和师政委,谈到全州和平解放之事宜。那两位师首长说,他们正在行军中,明天就要出发,可找地方政府的负责同志接洽云云。

      我当晚写了一封信,内容是:①如同意和平解放,我将全部队伍的人枪交出。②我自己已不愿再做政治活动,回家自耕自食,请保证我的安全。③跟随我的人,也请保证他们身家性命的安全。④散在县内各处的属于政府的武装力量,我尽可能予以收拾。即派第三大队大队附唐斌超,县府军法承审员唐××(忘记名字)去县城,找中共党的负责同志接洽。

过了两三天,接到胞兄蒋槐生(金屏乡长,在我未去山川以前,已率队向陆绍双同志投降)送来两封信,一封是他自己写的,说在县城遇见唐斌超等,他拿我的信去找邓崇济同志,邓和当时在全州的高级首长研究,同意我率队起义,另一信是包括桂林地委萧一舟书记等十余人写的,都盖了公章私章。信内大意是同意我一切请求,并指定在两三天内将队伍开到桥渡附近集结,以便接收。

      我决定走和平解放的道路了,但不敢公开宣布,只把我的决心告诉了两个大队长,要他们向部下说,桐油山粮尽,要到山川去就食。我想把部队第一步先拉到山川再作计较,第二天就出发。

      到山川露营那天夜晚,消息已经渐渐泄漏了。当晚官兵议论纷纷,彻夜未眠,我生怕发生事变,第二天早晨集合队伍讲了一次话,我的卫士班共有十多人,我除了安慰他们外,还每人发了大洋两元。但到桥渡附近以后,没有人来接收,我只得派人去县城催促。傍晚唐振元同志才来,他要我先去县城,队伍由滕瑞侬暂时掌握,明天再接收。当晚虽枪弹没有什么损失,但人却大部分跑走了。

      我到县城后,得到中共党和政府的抚慰和优待。过几天,第十三兵团莫文骅政委到全州,他约我谈话和吃饭。他说:“现在全州县和平解放了,你过去的错误,我们保证不再追问,你不要心存疑虑!”从此,我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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