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汉时期
(一)灵渠
据《淮南子·人间训》载,秦始皇“使尉屠雎发卒五十万为五军”,沿水陆五路进攻岭南少 数民族地区。由于岭南山区地形复杂,气候多变,秦军在进军途中遇到许多困难。越人占有熟悉的地形,殊死抵抗,至使来势汹汹的秦军“三年不解甲驰弩”,监御史禄“无以转饷” ,只好“以卒凿渠而粮道”。渠凿成,粮道通,再与越人战,才取得杀西瓯君译于宋的胜利 。秦监史禄所凿之渠就是今之灵渠,亦即兴安运河,它沟通了湘江和漓江,把五岭相隔的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连接了起来。灵渠 的主要工程是由铧堤、天平、渠道、秦堤、陡门等部 分组成,由于巧妙的安排,使南来北往的舟船梯山航岭,成为古代一大奇观。
(二)秦城
秦城在兴安县溶江镇北,地当大溶江与灵渠汇合的三角洲上。经过历年调查,秦城遗址还保存4处,一处在马家渡南岸到大园村东北三里;三处在七里圩南端,有一座长方形土城,当 地称为“王城”,一处在通济村和太和堡之间,有一座近于正方形的土城;一处在水街北端,大溶江与灵渠汇合处北面,是又一土城。这几处城墙内外都有大量绳纹板瓦及其残片出土。秦城遗址自宋代以来就有记载,如周去非《岭外代答》说:“湘水之南,灵渠之口,大溶江小溶江之间,有遗堞存焉,名曰秦城。……北二十里有险曰严关,群山环之,鸟道微通,不可方轨。此秦城之遗迹也。地势之险,襟喉之会,水草之美,风气之佳,真宿兵之地。据此要地,以临南方,水已出渠,自是可以方舟而下;陆苗出关,自是可以成列而驰。进有建瓴之利势,退有重险之可蟠,宜百越之君委命下史也。”
1993年冬对秦城遗址中的七里圩“王城”进行钻探,发现城内文化堆积除局部地方表面有一 层灰色和灰黑色晚期文化堆积外,全城文化城积主要分两大层。文化堆积中普遍夹红色烧土 色块或碎末及小量草木灰烬。城墙面宽10米,用黄褐色泥土和褐色沙土夯筑而成。城墙夯土保存厚度约3米左右。护城壕环绕城墙一周,距离城墙5米左右,宽度在10~20米之间。壕距现成地面深约2.5米。城北垣偏东钻出城门1座,门道宽7米,长20米。钻出楼橹建筑6处;城拐角4处,北垣1处,东垣1处,都是泥土夯筑。城夯土建遗迹5处,均呈多边形,建筑年代早 晚不一。依据地层关系和钻孔所见文物,推断此城为秦到西汉始建,东汉加筑沿用,应属军 事性的城址。
(三)洮阳故城
在全州县永岁乡大塘村梅潭屯背的城墙上,旧名改州滩。城址东、南、西三面临湘江,西南有一条小河流入湘江,西南有一条小河流入湘江,或称洮水。湘江北岸的陡壁石山地就是洮 阳旧址。洮阳是座山城,依山势而建,平面罄折,作多角形,正中有六边形台面,东西两翼 略低,类似城廊。东、西两边都有城门。凡转角处都比周围高,似为楼橹处。城内地面散布 大量绳纹简瓦、板瓦,篮纹、席纹、方格纹和米字纹组合的陶罐、陶残片,都是汉代及其以 前的遗物。城址东北面山坡上有东汉墓,说明此城在东汉以后已逐渐废弃。洮阳在战国时期 是楚国南境的城邑关戍所在,可能早已设县。到汉代则为零陵郡下一个县,《汉书·地理 志》上已有明确记载。《西汉初长沙国地形图》已标出了洮阳县的方位。从长沙、西汉前期 墓出土“洮阳长印”和“逃阳令印”的情况看,大约在文景时期,洮阳已从一个不足万户的 小县(设县长)发展到超过万户以上的大县(设县令)了。
(四)观阳故城
在灌阳县新街乡灌江西岸邓家村旁边的古城岗。《灌阳县志》称为“雀儿山”,当地老百姓叫“古城岗”,又叫“城池岭”,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山城。城墙墓址仍在,城址平面呈长方 形罄折,城门两座,一座东北向,一座西南向,门洞依稀可见。城址纵深约116米,宽180~2 80米不等。转角处有隆起的城堡式土台,城墙自山腰作台阶式向山顶延伸,最高点距灌江水 面约20米。城坦四周高耸,最高处高出附近地面8—10米。城垣内发现汉瓦层和汉代的以前的文化遗物。其中绳纹瓦片和云纹瓦当与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填土中的瓦片 和瓦当相似。此外还有方格纹、米字纹、席纹等印纹硬陶罐残片,篦纹、细弦纹陶残片,四 纹硬陶片等,出土过矩形有柄穿孔石铲,城内最高台地发现过铁矛10多件,在台地旁的坡地发现过木炭、红烧土胎圜底蹄足陶鼎、细弦纹硬陶、直颈圆腹圜底绳纹陶罐等。说明这里 是一座汉代城址,其上限年代也可能早于汉代,汉以后逐渐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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