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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遗恨全州蓑衣渡
2011-03-01   发表:

   1852年6月6日亥时,蓑衣渡夜空上陨落下一颗闪亮的流星。一代奇才魂留湘水,南王饮恨秘葬全州。殉国时年仅37岁。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沾襟。待诸王陆续赶到时,南王已鲜血吐尽,上见天父去了。诸王放声大哭(据清史录本《冯云山》记载,天王洪秀全大哭曰“天不欲我定天下耶,何夺我良辅之速也”)。少顷,天王与诸王密议,一切按南王遗言行事,先让四眼先生张遂谋选址秘葬,并再三交待大家,南王殉难一事暂时不要声张,知道此事者只有五王、国医李俊良及四眼先生张遂谋,另加几十名心腹亲兵,其它将士们一概不知。多年后,义军将领石镇吉战败被俘后诓供说,南王是在长沙战死的,所以当时清方并不知道南王在全州阵亡,就连江忠源在给其老师曾国藩的上折中,也未提到全州蓑衣渡之战时曾打死南王冯云山一事。

七、坟茔之谜

      天王临时在雷家庄的一处空屋内,用太平天国的国旗将南王裹体,怀里放上南王的信物、印章等,敛入一巨形木匣里,简单地为南王开了一个追悼会,并临场作悼诗一首,天王一边流涕一边对着南王遗体念完悼词后,悲彻之间随手将此诗撕作两半,折成一团扔在墙角,由于夜晚天黑亲兵在离去打扫时未被发现销毁,多日后村人归庄时发现了悼诗并争相传阅。一位黄姓乡绅见诗写得好,便抄录了下来欲留作教育后辈诗文写作之范文以传至今。悼诗曰:“呜呼!我悼冯云山,以谏慰忠魂,水翻江红阵云昏,渡口灵涛激怒奔;巨炮连珠曾挫敌,征袍血溅尚留痕;三年创制严军令,路径敌炮报圣恩。叹息南王威常在,俞埋战地全州魂”。(见07年复刊《全州文艺》37页)。经读书人解读此诗后。村人才知此地曾战死一位王爷。百余年来,当地有人认为埋葬王爷处必定有宝物陪葬,一代代不乏其人苦求不果,只有从码头及江滩中捞出过大量金银、铜钱等物(近几年江中大挖河沙,挖沙船还经常在衰衣渡村至水塘湾的江滩中挖到过当年木堰的木桩及成袋的铜钱和生锈的矛头铁匣残刀等物)。

      四更时分,为了保密,张遂谋根据天王旨意,挑选了二十名壮汉,严厉交待轮流将木匣抬上疾向东行,中途不得停放,致天明时分听到第一声鸟叫,便就地深埋,不留任何碑文遗记,更不得让人发现,只记下座标记号,办完后往零陵方向汇合,此二十名壮汉离去之后再也没有归队。后来有人传说:当时全州与湖南交界的双牌县一带,有二百名团练与二十来个头扎红巾的太平军发生过一场血战,太平军以杀死、杀伤八十余名团练后全体阵亡;团练们从太平军战士身上只搜到一张牛皮纸。上写有四句话:“三山朝阳,四水入江,千夫路过,万人景仰”。众人不知是何意思,交团总看了也不知所云,放入文档后,日久不知所终。又有人传说:南王其实就埋在衰衣渡江岸的山坡上,天王之所以叫精兵抬匣东行,是掩人耳目罢了。还有人传说:南王就埋在全州境内的某个地方,随葬财宝很多,有三担加一堆那么多。现在衰衣渡一带流传有这样一句话“南王墓位,石岭对石碑,三担加一堆,谁诺找着了,富贵三五辈”。众说纷纭,越传越离奇。如今在湘江岸的蓑衣渡村建有南王冯云山殉难墓,那是后人根据判断建的,南王坟墓究竞埋在何处,是一个久寻未果的历史古迷,相信日后会昭白天下,因为陪葬信物中一定会有金印章、玉如意等不朽之物。

八、天国遗恨

       6月7日凌晨,虽然经过太平军勇士们的多次反攻,无奈江中的木桩太多,加上又有大树横在江心,山上的炮火密集,经过两天一夜的奋战,太平军损失很大;且清军从各方赶来的援军越聚越多,战况十分危急。无奈之下,天王只好下令将水军改为陆军,主力部队挟银粮细软绕道扁担坳走陆路进入湘南转攻永州,其战船辎重全部放火烧毁。另由翼王率罗大纲等五百精兵作掩护,于当日下午从东岸沿河而下,到黄沙河寻得少许船只,走水路至庙头时又遇到当地民团抵抗,经半个时辰的战斗后攻占了庙头小镇,并洗劫了码头上的几家当铺和钱庄后沿江而下,又在当时非常繁华的柳浦街遇到小股湘军伏击,罗大纲率部上岸,一气之下消灭了湘军,并烧毁了有六街两会馆之称的柳浦。继而转入湖南与主力会合。

      蓑衣渡一战对太平军而言损失惨重,直接影响太平天国整体势力的有三大损失:第一,义军主要首领南王不幸遇难。他是太平天国的最早发起人之一,是天王最得力的臂膀,他德才兼备,是义军队伍中“谋略器度第一人”,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三教九流,学识之渊博,在义军中后无来者。据《醒世文》载云:“南翼军师为辅佐,前军开国扶圣君,克取省郡如反掌,开疆拓土功劳深。”如其不死,必会协调各王,避免天京之变,辅佐天王成就大业。第二,兵力大损。全军此战虽还剩下二万人马,但能征善战者已不足一半,其它都是老幼妇弱,后来虽在湖南招有大量人马,但龙蛇混杂,军纪、律纲大不如前,训练不精,风纪懒散,自此锐气已挫。(在衰衣渡战败退走时,大队人马仍井然有序,既不惊扰百姓,也不踩踏庄稼,从容行军,当地百姓称其为仁义之师)。第三,贻误时间,错过战机。原计划乘船顺湘江而下过黄沙河,至永州,直取长沙不过十余天,若长沙一破,全湘不保(当时长沙知府骆秉章的守军不足两千)。而后经道州整休后再绕道攻长沙时,长沙的援军已增至十余万人。故长沙之战久攻不下,使义军失去了战机。后有史学家为该战作评论:假若不是江忠源在蓑衣渡设伏,又假若太平军在攻破全州北上时谨慎行事,事先侦察到湘军设伏消息,那中国的近代史说不定就要改写了。

     这就是历史,历史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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