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法师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有超人的悟性,能出口成章,聪明过人。他曾在路边用瓦片石块砌井池玩,过路人不知他砌什么,就问他为什么玩这些东西。法师答道:“你知道这就是西方的七宝地极乐世界吗?他七岁跟老师读书,拿起书问老师:“这是什么?”没等老师回答,就说道:“天因为有它才高高地覆盖着;地因为有它才厚厚地承载着山川人物;人因为有它才能成为圣贤,难道能空空洞洞光叫我读些之乎者也就行了?”老师非常吃惊地说:“真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呀!他听到同学们生硬地读“克己复礼,天下归仁”一句时,不由拍着巴掌笑着说:“有什么‘己暞可以‘克暞,有什么‘仁暞可以‘归暞? 孔夫子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告诉人们,如果抱守着老生常谈,真的就像眼里塞进木片,什么也看不清了。于是就萌生了超乎常人之念,有扩大和弘扬佛道的志向。

     天宝癸未,师年十六,拜辞父母,诣郴州城西北开元寺,出家受戒。与众不同,一心要求最上乘栚,无大善知识指示。偶有行脚道人挂锡,师问:“今天下名山,谁是大善知识”? 道人日:“既有此志,何不往径山栟? 径山道钦禅(师宗)风严肃,自淮而南,皆目之为功德山焉。(山出四祖。)”

     [译文]:唐天宝二年(公元743年),法师年仅十六岁,便拜辞父母,到郴州城西北的开元寺去学佛,出家受戒。他与一般的出家人不同,一心要求学习大乘教旨,可惜没有佛学专家的指点。一天,偶然有一个云游和尚来到开元寺歇脚住宿,法师便问他说:“现在的天下名山胜地,哪里有佛学专家?”云游和尚说:“你既然有这样的志向,何不到(浙江余杭)径山去? 径山的道钦禅师佛风严肃,从淮河以南的

    僧人都认为径山是功业德行最美的佛家宝地哩!”(径山曾出过四位佛祖)。

     师即其年冬,单瓢片笠,即往径山参礼。道钦禅师问日:“可来?”师对日:“湖南开元寺来。”禅师日:“些小年纪来此何为?”师曰:“只为因缘栙难遇,大事难明。”禅师日:“若问世尊一大事,因缘不过欲令众生开佛知见,使得清净,故出现于世;欲示众生佛之知见,故出现于世;欲会众生悟佛知见,故出现于世;欲会众生人佛知见,故出现于世。”师日:“正未知么生开,么生示,么生悟,么生人,望禅师指示。”禅师云:“这汝划地栜不会,日若人生百岁,不会诸佛机,不若生一日,而得了决之。难道偈栟是诳我么?”曰: “当自审问。”

     [译文]:法师就在这年冬天,带着一只要饭饮水的葫芦瓢和一个遮风雨的竹笠,立即去径山参拜道钦禅师去了。道钦禅师问道:“你从哪里来?暠法师答道:“我从湖南开元寺来。”道钦禅师又问:“你这么小的年纪来这里做什么?暠法师道:“因为因缘难以遇到,大事难以明白,所地才来请教。”禅师说:“如果你问佛祖(释迦牟尼)这一大事,因缘不过是想叫天下人开启佛祖的智能见识,使天下清净,所以才出现于世上;想将佛祖的智能见识展示给众人,所以才出现于世;想叫天下人都能领悟佛祖的智能见识,所以才出现于世上;想叫众生都领会懂得佛祖的智能见识,所以才出现于世上。”法师说:“正因为不懂得怎么去开启、怎么去展示、怎么去领悟、怎么领会进入佛祖的智能见识。所以希望禅师多多指点。”禅师说:“这样说来,你仍然不懂。俗话说,人活百岁,不懂得佛教教义的关键,倒不如只活一天,而懂得决断的关键。难道偈语(佛经颂词)是欺骗我的吗?”法师说:“那我就当亲自来研究考虑一下看看。”

   迨夜月出山,呼:“上灯。”师应声叹日:“推出窗中月,重燃室里灯。早知灯是火,何必别敲门。”乃自立禅关,跏趺份于中数载,六通神足,十力智周,始出礼山栜请益。(山即道钦禅师。)

      [译文]:等到当晚月出东山,道钦禅师喊道:“点灯来。”法师当即随声答应,叹道:“把窗里的月亮推出去,将屋里的灯重新点燃。早知道灯也是火,又何必到处敲门(求火)呢!”于是就自己闭门静思修养,叠腿打坐几年,终于达到了六神通,精神饱满,完全具备了佛所具备的十种智力,才走出禅门,礼貌地拜见山长道钦禅师,向他请致。

    山嗟称日:“‘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家主,不逐四时雕。暞吾知汝所到矣。当善自护持。”

     [译文]:道钦禅师山长赞叹道:“有万物先有天地,无形体来自寂静空洞。智能是万事万物的主宰,不必一年四季追求修饰。我知道你已达到这样的境界了。你应当善于自己保持悟得的法则。”